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滞留武汉:回不了家,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

滞留武汉:回不了家,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

为控制疫情,自2020年1月23日10时起,武汉关闭了包括机场、火车站等在内的离汉通道,从那时起,所有在武汉的人员均不得再出城。于是,出差路过武汉的旅客,正准备回家过年的打工者,来武汉探亲或旅游的人……不得不留在武汉的这一个多月里,他们的生活状况是怎样的?3月4日,《生命时报》记者来到汉口火车站旁边的酒店隔离点,采访到了两位因滞留武汉而做起志愿工作的志愿者。

42岁的梁先生是重庆人,长期在武汉从事餐饮工作,平时他住在老板给租的房子里,老婆孩子则住在距离武汉市区较远的郊区蔡甸。1月23日,梁先生和老板结完工资后,准备中午和大伙吃完团圆饭后,下午就回家过年。可原定的团圆饭还没吃,武汉就宣布“关闭离汉通道”了。通往蔡甸区的乡村公交车停运了;放假当天,餐馆老板和梁先生结完工资后,也不再承担员工的住房了。就这样,梁先生被迫滞留在武汉城区。

“其实我如果真要回去,也不是没得办法,八九十公里,骑自行车、走路,也是可以的。不过我和家人通电话之后,他们说那边的小区也实行全封闭管理了。虽然我不是地道的武汉人,但我在武汉打工,也可能已经有(感染)风险了。咱不能自私,我得对亲人和别人负责,所以就决定留在武汉城区了。”梁先生说。滞留这段时间,他不得不在武汉城区各处辗转。“吃呢,有段时间连着好几天都是吃泡面度日,好在那段时间超市未关门;睡呢,住不起旅馆,晚上就在地铁站或者天桥下面凑合一下。”

这样“凑合”的日子,梁先生度过了13天。后来,他在工友微信群看到,有和他一样滞留在武汉的朋友转发招募志愿者的信息,管吃管住,有的还有一些补贴。一些工友已经开始做志愿者工作了,他立刻也在微信里报了名。2月10日,梁先生作为志愿者上岗,总算找到个地方容身。

梁先生的第一份志愿工作是在一家耳鼻喉医院,但仅仅干了一天,他就走了。问起缘由,梁先生说招募志愿工作的老板太不负责任了,下班后分配休息住所时,他不想和一位已经体温达到38度多且咳嗽的志愿者同住一屋。老板和他说没得选择,要做就做。与老板争辩无果后,梁先生气愤地离开了。

第二天,梁先生跑到一所大学又做了一天志愿者。离开的原因是那儿的条件太艰苦,4人一间的宿舍,晚上连热水都没有,棉被也很薄。次日,梁先生骑着自行车来到现在汉口火车站旁的酒店隔离点这里。从2月13日开始,一直待到现在。这个隔离点主要负责接收从医院治愈出院的病人(按照规定,出院患者须隔离半月之后再回各自小区),高峰时期有超过200名治愈患者入住。在这里,梁先生主要负责给隔离点的居民送东西、送饭,清理垃圾,消毒和打扫房间。“住的地方安排的非常好,一人一间,主要也是为了避免交叉感染;酒店管吃,每天还有250元的补贴。”梁先生说。

据梁先生讲,包括他在内,这里大约有60位志愿者,和他一样情形的滞留人员不少,黎先生就是其中之一。

黎先生今年34岁,湖北孝感人,离武汉有150多公里车程。腊月二十七(1月21日)武汉公司放假后,他已回到孝感,后来又回武汉办了点事,结果腊月二十九(1月23日)关闭离汉通道,黎先生也滞留在了武汉。黎先生的情况比梁先生要稍微好一点,在做志愿者的前几天,他临时找了个旅馆落脚。

黎先生2月12日开始在这家酒店隔离点做志愿者,主要负责安保工作,比如负责维持病人的进出秩序,有时候也帮忙将病人协调转送到医院。“反正什么都做,只要服务病人的都做。”黎先生说,“虽然安保公司和我们说,只要别让病人走出隔离区域就行。但实际上我们什么都做了,清理垃圾、打扫卫生等。”

记者发现,和武汉市所有社区、隔离点的工作人员一样,两位志愿者也都是戴着口罩、身着防护服、手戴橡胶手套。梁先生依稀记得第一次穿防护服时的感觉,心脏怦怦跳,过了两天以后才能接受那种憋闷、密不透风的感觉。黎先生告诉记者:“我做志愿者这件事,到现在都没敢和家里说实话,怕他们担心。毕竟自己上有老,下有小,所以一直跟家里说自己是在武汉租的房子里面住。”

当问及他们想不想回家时,梁先生说:“我现在还没考虑过回去,反正要一直等这个事情(疫情)过去,看这边怎么安排,到时候再说!”黎先生则说:“我们想多做一点贡献,希望城市赶快恢复正常,大家能正常的生活工作。”(生命时报赴武汉特派记者 董长喜 张健)


(责编:岳弘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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